“医疗永远是一个探索未知的过程,每一个人、每一个病例都是独特的,随时存在变数。本馆医生对就诊患者提供尽心尽力的诊疗,并进行正当行医操作,但不构成任何包治承诺。对任何经过诊疗难以康复的疾病,本馆恕不承担任何责任。”孔医堂在给病人的每张处方背面都写着这样一段话。与其说是免责声明,不如说这话里阐明了几分中医里的辨证思想。
什么是中医?孔令谦告诉《经济参考报》记者,中医讲“三才”,即天、地、人;中医是大中至正。在一全体之大局面中,求其和,才是中医之道。依人文主动,依自然随动。静,不是不动,而是随动。道家,崇尚自然;而儒家,崇尚人文,构成一阴一阳。至于中医,则是既包括自然科学中“道”的一面,又包括人文科学中“儒”的一面。
中医讲究平衡。以饮食为例,摄入和排出达到平衡,人就可以少病或无病。如果出入的机能出现了问题,气血升降就会出现问题。所以说,人们求健康,实质是求人体整体机能的升降出入达到平衡。
《内经》中有一句话叫“以平为期”。所谓平衡,在健康角度,是人体自身的一个平衡态;而在社会上,人与社会也需要达到一个相容(融)的状态,甚至包括家庭和睦也是一种平衡;天地间,则是人与自然的平衡,从而有“天人合一”之说。
规矩基于准则,在自然层面上,就是科学。四季冷暖交替变化对人体产生各异的生理影响,作为人,如何应对?不要去对抗,即为《内经》上讲的“避寒暑”,此外,“和喜怒、节饮食”都是很直白却很管用的道理。
中医文化的三大核心,归纳出人生病的原因:一是外感病邪,感受一切外来不正之邪,具体而言包括风寒暑湿燥火六气之过和不及等等,六气本身对人体没有危害,但是过或不及的情况下则会变成六淫,从而对人体就会起到危害作用;二是精神内伤,七情六欲皆可引发;三是饮食劳倦。中医认为饮食功能不同于基于物质的现代医学讲究的精细成分,譬如胡萝卜素、维生素等成分,中医讲究的是寒热温凉四气五味等功能属性,饮食需要在人体内达到各方面的平衡。
中医治疗方法相应地提升到价值观层次。西方医学对治疗的观点可以类比“天使与魔鬼”,非A即B;但中医则注重调和,追求天人合一。价值观影响思维方式,西方是物质思维,东方是象思维,通过外在现象分析内在变化。所以,提炼中医思维,可以总结为“因人、因地、因时制宜,辨证施治”。